那天晚上，程旭羹在微冷的阳台上站了许久，不知道是盯着郑文看了许久，还是只是贪图那晚的月色，不愿离开。
当天晚上，程旭羹还是下楼了一趟，他在便利店买了两盒烟，然后站在马路牙子上抽了一会儿，看着眼前稀疏的车流，把手心里攥热的那枚玉石拿出来看了看，上面的红绳轻飘飘的挂在他手指间，然后顺应着重力滑落，和玉石一起落进了下水道口的细缝里，发出细微的声响，彻底消失在了黑夜里…
之后的第二天早上，郑文浑身酸痛的在程旭羹的卧室醒来，眼波流转间他看到了站在旁边靠着窗台的程旭羹，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。
郑文依稀记得昨天催眠的内容，却唯独忘对最后程旭羹跟他说的那几句话有些许模糊，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，他感觉自己情绪很低落，却又想不起来为什么低落。
不过他脑子除了刚刚睡醒而产生的一点晕乎之外，没有一点难受的地方，甚至比之前好像还要清明一点了。
郑文揉了揉太阳穴，眯着眼睛看向程旭羹，“醒了？”程旭羹听到了郑文的动静抬眼，眼睛稍稍动了下，似乎刚刚等他很久了。
“嗯…”郑文点头，
“好”程旭羹点头回应
然后房间又归于了平静，没人再说一句话。
两人隔着一个人的距离，一个人躺在床上，一个人站在床边，一个面无表情看起来正在放空，一个面色稍稍有点紧张，似乎在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。
“所以…你昨天催眠了我什么…我怎么…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等了一会后，郑文确保程旭羹的神情和之前见过的那些人的不一样后，小心翼翼的率先开口。
“啊？”程旭羹昨天一晚没睡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郑文身边守了一晚上，可能是因为之前没见过郑文这样的人吧，又或许是之前郑文看他那眼让他想起来记忆深处的父母，让程旭羹总对郑文感到心痒痒，总想再看看郑文的眼睛，像是小时候新买的玩具，买完了放在包里，就总忍不住想多看两眼，但当他真的拿出来观摩，又会舍不得玩，只敢轻轻动动。
程旭羹对郑文就是这样的感觉，当他真的站在郑文身边之后，便又觉得看不到眼睛倒也无所谓了，似乎只要拥有那种眼神的人，在他身边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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