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着药液的帕子轻轻点在眼角，阿鲤眨了眨眼，看着近在咫尺一脸冷漠的林阶玉，手指抓着膝盖上的衣服纠结地缩了一下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你是不是生气了？”
林阶玉手上动作轻柔，面上却冷着，闻言嗤笑一声：“这你都看出来了，真是天才。”
阿鲤没听懂他的讽刺，但就是觉得他没说好话，扁了扁嘴。
“别动。”林阶玉捏着他的下巴，将他的脸固定住。
阿鲤眨巴眨巴眼睛，可怜兮兮地看着林阶玉。
林阶玉不理他。
周云鹤还在榻上躺着，见他们这样也有些无语：“我说林少爷，他那点伤不用擦药，明天就看不出来了。”
林阶玉擦完，将帕子扔了，也不看阿鲤，只就着老鸨送来的温水将手洗净，一边斜睨了他一眼：“少说风凉话，要么我给你来一拳，看你明天看不看得出来。”
林少爷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逮谁咬谁，此时与他争辩显然不明智，周云鹤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。
他安分地躺了一会儿，抬起眼睛打量着阿鲤，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摩挲了一下，突然道：“诶？我怎么觉着这傻子有点面熟啊？”好像在哪见过似的。
周云鹤走南闯北，见过的人多了，看谁都像旧相识，林阶玉没放在心上，没好气道：“你看谁不面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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