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的天气仿佛从屋外蔓延进屋内,客厅内气压极低,与安静无比的环境一起昭示着别墅主人此刻的心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沙发上的男人没有什么表情,一条手臂搭在扶手上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与他的悠闲形成对照的,是身前地板上趴着的狼狈的人,那人浑身都打着颤,脸上全是惊恐,又显得有些空洞,像是还陷在什么里没有出得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景钊停下手上的动作,英厉的眉眼薄凉又冷峻,他微微俯下身,似是在打量地上的人,语气透着些许懒散:“怎么?还是不想说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听见了那具有独特压迫感的声音,神智一瞬间清醒,手忙脚乱的跪了起来,丝毫不顾膝盖上折磨人的疼痛向前膝行,惊恐慌张的胡乱摇头:“不、不是!我说!我说!”像是在担心眼前的男人不给他机会,急促道:“朝晖车站!林先生去了朝晖车站!”

        景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,站起身,眼里没有一点温度,屋子里的其他人没一个敢抬头,全都胆战心惊的垂眸待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朝晖车站”景钊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景钊要走,地上的人连忙求饶,不停的磕头:“少爷!求少爷饶我一条命!”

        景钊侧头瞥了他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帮我的人逃跑,这是你自己找的死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朝晖车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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