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八五更过半就醒了,他平日里也都是这个时辰起身梳洗准备的,可与往常有异,醒来时刚动一下便觉得浑身酸痛。他依稀记得昨天夜里是躺在少爷屋里的木地床上的,这会儿起来倒看清楚了,还真是躺了一晚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八轻着动作揉了揉酸麻的肌肉,说痛却也没他之前伤得那么痛。只是身子病了那么多天,感到些许不适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得亏这回过了立夏,趟一晚上地床也没着凉,若是他又病了,少爷就得发脾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少爷,少爷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思索着昨夜的事,脸上渐渐烧了起来。自己那处与寻常男子不同,可是万万不能给人见到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若少爷就此嫌恶他了,那该怎么办?

        丁八绷着脸,轻手轻脚退出了少爷的房间,稍作整顿后又站在外头静静地候着,这一候就候到了隅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迷迷糊糊的,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。这日头又大,把他蒸得昏头昏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少爷就算懒起,也不至于到这时候。丁八默默地想,可他就是没胆子推开这薄薄的纸门、望向榻上,唤少爷晨起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恣莲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。他平日喜欢院子里移步变换之景,偶尔也乐意驻足欣赏片刻,可此时这脚下弯弯绕绕的石子路,却只能为自己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算来他昨夜并未安睡。自戏弄了丁八未经人事的娇穴后,胯下阳物竟也不顾自己意愿地精神了起来。顾恣莲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,披了件外衣就走去自己最看得顺眼的玉娇人的住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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