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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王安托着两个托盘立在一旁,上面安安稳稳地摆放着两杯酒。

        萧不言从金銮殿上撤出后就直接回了自己寝殿,直到刚才,等到了两杯毒酒端来。其中一杯是萧文镜送来的鸩酒,另一杯却是秦执派人送来的,二者说辞相同,均希望萧不言认清形式,为了自己的体面,饮鸩自尽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萧不言不免觉得好笑,而更好笑的是,经检,秦执送来的这杯虽说是鸩酒,却与真正的鸩酒不尽相同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安将两杯酒往前送了送:“陛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不言将萧文镜的毒酒送入口中,对王安说:“管他秦执送来的是什么东西,倒给那牡丹作花肥便是,还端进来作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臣怎敢擅自做主,不管是什么还是要给陛下看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不言将杯子放回托盘,对王安挥挥手:“你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王安躬着腰退至殿外。

        萧不言开始在自己寝殿内走来走去,一会欣赏一下平常很少注意的摆件,一会观摩一下墙上的名人字画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脚步声响起,萧不言才将目光从面前的画中抽出,转身望向来人。那幅画跟其他名篇不同,上面没有署名,是他自己闲时画的一幅江南山水画,他实际上并没有去过江南,画上只有一片浓浓淡淡的墨色,简单模糊地勾勒出从诗中画中见到的江南。萧不言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秦执,突然发觉他换下厚重朝服后正好穿的也是一件墨色的长袍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未待萧不言作出什么反应,秦执便一把掐住了他脖颈,眼眸深沉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萧不言倒是云淡风轻:“想不到吧,我是假狸猫,你才是真太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执闭了闭眼,扼着他喉咙的手缓缓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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