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学校回来后，林生就一直趴在书桌上，他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大雪。黑夜里，雪花在灯光下旋转纷飞。
突然想起敲门声，敲了三下。林生将头埋进胳膊里，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，外面的人也没再等待，直接推门进来了。
林生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，将脸又往手臂里藏了藏。但是一双很凉的双手插进了他的胳膊里，将他的脸捧了起来。林生抬起头来，对上了容景的视线。
阿景的瞳仁很黑，还记得上小学时，语文老师让互相描写同桌的外貌，林生写阿景的眼睛就像是外婆家的那口深井，向里望进黑黑的、凉凉的。
林生注视着容景的眼睛，心慢慢静了下来，他将头轻轻靠在阿景的颈窝，阿景却突然掐住了他的腋下，将他给抱了起来，放在了书桌上。阿景揉搓着他的嘴角，擦拭着他还湿润的眼角。
林生看着容景，发现竹马嘴角紧抿，这是容景生气的表情。
阿景在生气什么，林生想着，握住了容景的右手，从小腹那里，伸进了他的毛衣里，他将阿景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上，容景抚摸着他的心口，好像过了很长时间，林生突然喃喃道，阿景，我有点难受……有一点点难受。一说话，像是满肚子的情绪有了宣泄的出口，林生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流下。
容景的手已经很暖和，他轻轻抚摸着林生的心口，顺着那些悲伤的、委屈的、茫然的情绪。他说，林生，你说不出来吗？为什么要躲我？让我一点点吃掉阿生那些表达不出来的情绪吧。
他吻着林生的眼睛，顺着眼泪吻向嘴角，伸出舌尖舔舐着咸咸的泪水，一下一下地轻轻吮吸着林生微颤的嘴唇，他左手从后面掐着林生的脖子，舔过阿生的上颚，阿生突然身体颤抖了一下，容景察觉右手下的肉粒也变得直硬着，怀里的人反而躲进了他怀里，他将双手从衣服里伸进阿生的后背，抚摸着。
窗户外面雪越下越大，屋子里只有桌上的一盏台灯发出微弱的橙黄色的光芒，容景低下头认真地亲吻着坐在桌子上的容景。容景看着抬着头闭上眼睛的阿生，他心里紧张、伤心、生气的情绪也渐渐消散了。
……
林生额头抵着容景的额头，俩人都在微微喘息着。过了一会儿，阿生小声地和容景讲着学校遇到的事情，讲考砸的成绩和总是学不好的物理和数学，容景认真地嗯着。讲了一会儿，林生突然哎呀一声，捂着脸，说，啊，感觉也没有什么嘛！那我为什么还难受成这样，还这样、这样躲着阿景。容景一下一下摸着林生的后背，说，阿生，没事，没事的，明天我们……
林生想着，阿景说的是明天我们，“明天”和“我们”在一起真是多么幸福的组合啊，他想着想着，从桌子上跳了下来，一步一步将阿景推在了床上。他说，阿景，我想做爱，和你。
林生看着阿景因为吃惊瞪大的双眼，哈哈哈笑着，说，阿景，我想和你在一起，快让我们在一起吧，我的心里好难受，我想被阿景塞满，阿景快塞满我吧。但红色从林生的脸颊升腾了起来，蔓延到林生的耳朵尖上。
容景看着这样的林生，也笑了起来，他伸手扯着林生的衣领将阿生扯在自己身上。他将阿生的裤子褪掉，手抚摸着林生的下体，一边亲吻着阿生，一边帮阿生纾解。林生心中的空荡荡都随快意达到顶点时从体内射出来了。
容景拿着卫生纸将脏污擦拭干净，抱着林生缩在床上，说，阿生，睡觉吧，阿生，反正我们还有明天。林生将头枕在容景的胸口上，听着心脏咚咚咚的声音，心中无比轻盈，像是被浸泡在温暖的云朵里。
那就明天见，阿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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